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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沈心青的心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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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、勁風、無機子都住入了神女府,沈宅一下就冷清了許多。好在芊芊和哥哥、勁風都是細心之人,芊芊增加了回沈宅的次數,而哥哥和勁風更是特別排好了班,以三日為一班,一人留在神女府教導李澈,一人回到沈宅協助沈長青,三日後,二人對換崗位。

沈長青雖然感動於兒女們的貼心,但也覺得他們小題大做,他如今正忙著尚品織染坊的生意,哪有空閑惆悵啊。

若說心事,沈長青倒是有一樁,待哥哥輪班回家時,沈長青板著臉訓起了哥哥:“宇兒,你的書本是不是都扔掉了?”

哥哥頭皮一緊,有些緊張地回道:“回爹的話,書本都在呢,兒子從不敢將書本丟棄。”

“那為何不見你讀書?”沈長青瞪了他一眼,“這幾年不拘著你,你的心都野了,是不是已經忘了祖宗們的期望了?”

哥哥脖子一縮,他倒真的把考功名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了。

一看兒子的樣子,沈長青自然明白了:“哼,沈家是商賈之家,再是大富又如何,一樣低人一等。為父不是讀書的料子,所以只能沾染銅臭味,你明明是個聰明孩子,怎麽也糊塗了?從小為父是怎麽教導你的?讓你好好讀書,考個功名光宗耀祖。你都忘了?你怎麽對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!”

哥哥垂著腦袋乖乖聽訓。

沈長青長嘆一聲:“你啊,怎麽就不多想想呢?你自己想想,芊兒現在是長樂神女,是敏郡主,身份高貴,雖然她喜歡你,但你也要配得上她才行,難道你只想做她背後的男人嗎?她是個女子,身邊總要有個名正言順的夫君,她現在明面上還是未嫁之身,她的郡馬之位,你不想要?”

哥哥的腦子一蒙,他從未想過此事。

“你是個秀才,家中又富裕,你再想想另外三人的出身,一個是經商的武林世家,一個是經營暗殺情報的江湖門派,一個是普通的小門小戶,比較一下,你的出身是最好的。只要你考中舉人,有了功名在身,你立刻與他們不一樣了,若是你殿試能入了榜,那身份就更加不同了,到時你是正正經經的天子門生,能堂堂正正地成為敏郡主的郡馬!”

沈長青直直地看著兒子:“不管是為了沈家,還是為了你自己,你都應該考個功名,出人頭地。宇兒,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
沈長青的話重重地擊中了哥哥的心,在短暫的迷茫後,哥哥的心很快堅定了起來,從今日起,芊兒的郡馬之位,便是他最大的目標。

哥哥重新捧起了書本,認真的勁頭就像是要去赴考。芊芊一猜便知道沈長青訓過哥哥了,她當然不會攔著哥哥,哥哥是秀才,對讀書有天份,不去考個功名太可惜了,所以她會全力幫助哥哥達成目標。哥哥的學籍還在路州,芊芊拜托六王爺把哥哥的學籍調到連城,六王爺知道哥哥要科考後,大力支持,二話不說就把這事給包下來了。

對於哥哥科考一事,勁風沒有多想,他一心為人,主動分擔了教導李澈習武一事,讓哥哥多些時間讀書。哥哥面對勁風無私的好意,反而有些不好意思,心中暗暗決定,以後要對勁風多照顧些。

哥哥的學籍很快調來了連城,哥哥歡喜之下更加用功讀書,爭取明年便考個舉人回來。芊芊擔心哥哥期望太大,萬一落榜打擊更大,有心想勸一勸他。

“哥,做學問講究厚積薄發,你已經三年沒做文章了,還是先把基礎的東西拾回來吧。”

哥哥抱著芊芊,吻了吻她的香腮:“芊兒想說什麽就說吧。”

“唔,科考的選拔嚴格,講究寧缺勿濫,芊兒打聽過,以京城為例,去年參加鄉試的有兩千三百多人,通過的僅有一百一十七人。雖然哥哥有天份,但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京城人才濟濟,哥哥還是多積累兩年再考吧。”芊芊小心翼翼地看了哥哥一眼,擔心打擊了哥哥的信心。

哥哥貪看芊芊的小女人樣,開心地抱緊她:“好芊兒,哥哥知道你一心為我好,哥哥不會怪你的。”

芊芊輕籲了一口氣:“哥哥不生氣就好,哥哥,不如你先入個書院好好讀上兩年,把書本徹底吃透後再考,這樣比較有把握些。”

哥哥考慮了一下,的確,他已經把書本丟開太久了,重拾回來不容易,入了書院,有夫子的指導和同窗的對比,進步會更大些。

“好,哥哥聽芊兒的。”

有了哥哥的同意,芊芊開始打聽哪家書院好。還沒等芊芊打聽好,六王爺已經做好了一切,直接把南華書院的入學單子交給了芊芊。南華書院是京城一帶有名的學府,分東西兩院,西院要求低,有錢便能入學,東院則要求嚴格,學子必須通過入學測驗方能入院。六王爺領的是西院的入學單子,他交給芊芊時特別交代,讓哥哥先進西院學一年,一年後,如果覺得學問足夠了,可以參加西院的選拔考試,通過了便可以進入東院學習。

芊芊把南華書院的入學單子和六王爺的話轉達給哥哥,哥哥很感激六王爺的幫助,欣然接受了六王爺的安排。南華書院建在京城遠郊的南華山上,是寄宿式書院,學生每月只能回家一次,王公貴戚也不能例外。芊芊依依不舍地送別哥哥,她本來想送哥哥入書院的,可是哥哥堅決不肯,畢竟書院是男子的天地,哥哥可不願讓芊芊拋頭露面,讓別的男人窺視她的容顏。

哥哥走後,芊芊很是悶悶不樂地過了幾日。

芊芊靠在亭欄上有氣無力給錦鯉投食,勁風端著一碟剛蒸好的桂花糕過來了。

“好香啊。”芊芊聞到香味了,轉身盯著桂花糕看。

勁風笑了:“剛出鍋,還燙著,晾一會兒吃。”

“好。”芊芊把手上的魚食都撒了出去,走到亭角水盆邊洗手。

“澈哥哥呢?”芊芊擦著手問道。

“他的手肘擦傷了,回房上藥去了。”勁風夾出一塊桂花糕,夾開放晾。

“勁風,你老是京城連城的兩頭奔走,會不會很累?要不連城那邊少去幾次,反正也沒什麽大事,爹應付得來。”芊芊有些心疼勁風的辛苦。

“沒事,習武之人哪有這麽嬌氣,這點小事根本算不得什麽。”勁風夾起半塊糕,“涼了,來嘗嘗,會不會太甜?”

芊芊細細品了品:“嗯,很好吃,香甜可口,剛剛好。勁風,你的廚藝越來越好了。”

勁風開心地笑了: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
“澈哥哥的基礎打得怎麽樣了?”

“他已經熬過了最辛苦的階段,現在開始適應訓練的強度了。”勁風一點一點地餵著芊芊,餵芊芊吃他親手做的東西,是他的幸福之一。

“嗯,那就好,等他徹底適應後,再教他入門的拳法和劍法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咦,你的手怎麽了?”芊芊眼角餘光一掃,發現勁風的食指上有好幾個紅紅的小孔,像是被針紮到的。

勁風欲蓋彌彰地曲起食指:“沒事,不小心紮到了毛刺。”

芊芊拉過他的手仔細察看,左右兩邊的大拇指、食指都有好幾個小孔:“你幹嘛了?怎麽大拇指、食指都傷了?你玩繡花針啊?”

勁風白玉般的俊顏上浮起一抹紅霞:“縫東西。”

“縫東西?你還真玩繡花針啊?”芊芊一腦門霧水,“縫什麽了?”

“你給的百寶袋開縫了,我給補補。”

芊芊想起來了,她送了勁風一個百寶袋,用了這麽久,自然快壞了。

“哎呀,我重新給你做一個就是了,你又沒學過針線活,白紮自己這麽多針幹嘛。”

勁風的星眸一下亮了起來:“你給我重新做一個?”

芊芊好氣又好笑:“不就是一個袋子嘛,又不是多麻煩的東西,值得你這樣嘛。好啦,過幾天我就給你送個新的來,別再紮針了。”

勁風開心地摟過芊芊:“小芊,你對我真好。”

“你還真容易滿足。”芊芊安心窩在他的懷中。

“不是,你只給我一個人做過女紅。”勁風的星眸亮亮的,“連大哥都沒有。”

芊芊楞住了,仔細回想一下,還真是這樣啊。

“這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幸福,小芊,你對我真好。”勁風自顧自地感動著。

芊芊有些尷尬,看著勁風的樣子,她不忍心破壞他的幸福,只能繼續把這個良好紀錄保持下去:“嗯,只給你一個人做。”

勁風是個很守規矩的人,當初他暗戀芊芊時,不管心中多渴望,也只在無人時偷吻過她一次,還不敢讓她知曉。就算後來失了憶,勁風也不敢放縱自己的感情,只是在知道他與她魂魄相依時,抱過芊芊,對她訴說過情意而已。現在府中只有他一人在,他是芊芊的男人,是她的四夫君,可以堂而皇之的守著她,可是他仍然恪守著自己的本份,不敢搬入主院。

芊芊讓勁風搬進主院,勁風不肯,他給自己定了規矩,四位夫君,一人一天,他便每四天在主院住一晚,不貪多,不貪歡。勁風的堅持和守禮,讓芊芊分外為他心疼,這麽好的男人,竟然屬於她一個人,這是上天對她的厚愛,她要惜福。

心疼勁風的默默付出,芊芊心中對勁風越加看重,她把府務交給勁風管理,她要給他男主人的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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